没有神识控制的傀儡只是一副没有意识的躯壳而已,陆挽宁推开门,见江豆抱着昏迷的人,上前把人抱了起来,吩咐江豆去叫人。

    很快江豆就带着江岱和大夫过来了。

    脉象平稳,心跳呼吸也皆是正常,人却没有一点意识,就像是陷入沉睡后对外界没有感知,大夫诊断多时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。

    江岱面如死灰,跌跌撞撞走到了床边,看着昏迷不醒的江容予泪光闪烁,将她的手放到了怀中捂着。

    “都怪我当初不听你娘的劝偏要去漠海与那魔头争斗,中了那魔头的奸计,才让你和你娘被下了诅咒。”

    江豆一听吓得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,“难怪小姐前几日会突然梦游。”

    他陷入了梦呓中,“都怪我粗心,没有早点察觉到不对劲,小姐,呜呜呜——”

    江容予好不容易习惯了袖中,听到老爹和江豆悲痛的哭声心如火燎,赶忙去找袖口爬出去。

    她当真是没中诅咒,现在这样全拜陆挽宁所赐。

    她老爹就在外面,只要她出去就能戳穿陆挽宁的奸计。

    陆挽宁抱着手,袖口离她不算太高,只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,只能慢吞吞地爬着走,小手紧紧抓住袖口的云纹边上,隐隐约约能看到老爹那圆鼓鼓的身子。

    铆足了劲跳了下去,袖子的主人手微微回扣稳稳接住了她的双脚,不露痕迹将她又给塞

    了回去。

    陆挽宁被不安分的偶人打扰分了片刻的神,江岱已经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他记得江容予身上有诅咒的这回事,说到底不过是个乌龙而已,路过的道人见天水城富庶起了贪念,在江容予身上用了些手段瞒天过海,不过是想借由诅咒一事捞些好处。

    谁知道他们会对此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现在江容予昏睡不醒不过是因为这身体没有灵魂支撑,只是个空盒子,和诅咒毫无关系,既然他们这么认为也免去了掩饰的麻烦。

    他出言安慰了两句,面有悲伤,他还没忘现在他还是深爱着妻子的丈夫。

    被堵在袖中的江容予翻了个白眼,黄鼠狼给鸡拜年,刚才被塞进来陆挽宁直接将袖口给封印住了,任她怎么也接近不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,我本来也不打算让你与阿予成亲,阿予其实从生下来就带有诅咒,这辈子活不过二十。”

    江岱痛苦地闭上了双眼,“阿予之前那般待你也是不想拖累你,只是我见她那样在意你,我是做父亲的人,只想看见我的女儿快快乐乐的,所以只有委屈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