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！”
在厕所隔间抽烟的江砚川被这声音惊扰的皱了皱眉，蓄了很久的烟灰也落了下来。
江砚川蹲下想将烟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，却从没有关紧的门缝中，看到了一双无惊无喜的眼睛，但垂在腿边的手却被自己抠的泛白，嘴唇也抿的紧紧的，明明怕的要死也不开口求饶。
江砚川很快就明白过来，他正在目睹一场校园霸凌。他抬头环顾四周，因为这间厕所都是马桶，所以学生们并不喜欢来这里，时间长了这里就变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霸凌场所。
蒙了厚厚一层灰尘的白灼灯泡照的整个空间晕晕暗暗的，背对着江砚川的两人影子也被照的变了形，狰狞的仿佛想要吞了眼前的少年。
江砚川被眼前倔强的少年勾起了一丝兴趣。
本来想捡烟灰的江砚川也不捡了，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倚着墙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。蓦地少年的视线越过眼前的两人，直直的朝江砚川望去，嘴巴轻轻的动了动。
江砚川瞳孔缩了一下，认出眼前的少年说的是，川川哥哥。
江砚川的记忆里有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，喜欢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川川哥哥，甚至江砚川经常梦见同一个场景，自己坐在车上，有一个小孩追着车跑，一边追一边还哭着喊川川哥哥，这个梦重复了很多年，但江砚川始终没有想起来这小孩是谁。
江砚川看着少年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。
“你说你一个被男人操烂的贱货有什么值得露露喜欢的？”
余晖拍了拍云暨的脸颊，朝他吐了口烟圈，云暨被呛的将头扭到一边咳嗽了几声，但又被掐着下巴扭了回来。
余晖和张军恶狠狠地推搡着他，云暨被推的连连后退，脸色惨白一片，但他也不反抗，任由眼前的两人欺负。
江砚川原本不想管这件事，但是却被那声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川川哥哥叫软了心。
江砚川吹了一声口哨，打断了两人对云暨的辱骂。
“傻......”，余晖和张军一回头就看见，江砚川夹着一根烟隐在角落，猩红的一点点光，明明灭灭的照在他的脸上，倒是将他的轮廓显的更加锋利了几分。
那个已经到了嗓子眼的逼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“川......川哥，你怎么在这。”
两人咽了口口水继续道：“你忙你的，我们换个地儿。”说着就掐着云安的后脖梗准备走。
江砚川轻轻啧了一声，打断了他们掐着云暨的动作，也没回答两人的问题，只是朝云暨扬了扬下巴道：“你，过来。”
云暨站在原地不动，江砚川也很有耐心的没有催促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