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戚家的时候，宅子里灯火通明，厨房里正在忙活，正厅里却格外冷清，棠洁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望着已经暂停的电视屏幕出神。
戚行止换下鞋说了句回来了就径直的上楼。
“我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你外婆家。”
脚下一顿，戚行止停下来却没有转头看她淡淡说：“是的。”
哗啦一声，桌几上的东西被一扫落地，精致的花瓶瞬间变成无数没用的碎片。
没有质问，没有打骂，空荡的房子里只有棠洁不可遏止的哭泣。
戚行止没有表示，在扭曲的乱象中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等他再下来的时候，客厅已经归于平静。
“小止过来吃饭了。”
戚行昀还是一身未来得及换下来的职业装，她亲了亲棠洁怀里抱的小女孩，招呼戚行止坐下吃饭。
一家人难得在不年不节的日子齐全，戚程松黑沉着脸坐在主位上，戚行昀坐在棠洁旁边，戚行止走过去坐在林深旁边。
“姐夫好久不见。”
林深笑笑：“上次你新店开业一直没抽出时间去捧场，做得怎么样？”
“挺好。”
最后一道菜上桌，饭桌上只有安静的碗筷碰撞声，还有两岁的小孩发出些稚嫩的呓语。
见戚行止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，戚程松一把将筷子按在桌面上，冷脸看过来沉声质问。
“你没什么要交代的吗？”
“爸，您是说哪方面？”
“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戚程松一掌拍在桌面上，砰的一声闷响，吓得棠洁怀里的娃娃立即哭了出来。
林深连忙起身上前把孩子抱过来：“妈，我抱由由上楼睡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