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酒瓶碎了一地,没人敢继续待在里面了,光是碎玻璃碴没有眼睛地四处飞溅,祁航旁边的几个女人穿得暴露,有几个都被划伤了。
她们面色凝重都暗暗缩到了一旁。
显然她们都知道,比起赚钱还是保命更重要。
她们看向半明半暗的包厢角落,面面相觑丝毫不敢发出声音。
面色阴冷的男人此时正垂眸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少女,动作显得有些无措。
戚彩一直被商岸护着,碎屑却还是不小心碰伤了她的手指,伤口好小,冒出了绿豆点大的小血珠。
她喝醉了,意识都飘着的。
可是看着商岸垂眸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时,她还感觉像在做梦一样。
“疼吗?”商岸低声问她。
他的声音很温柔,可是看起来像是极力忍受着什么似的。
戚彩带着鼻音,莹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,心里好委屈,“疼呢,商岸,你……你还没有疼疼我啊!”
她醉的不轻,可是执念的东西却一直记着。
商岸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。
戚彩的衣服被他整理好了,衬衫的扣的一丝不苟,是他的风格。
那布料不薄,早已经遮住了那朵娇艳的彼岸花,可是商岸却好像清楚地记得它每一朵花瓣的样子。
他还记得的。
年少时戚彩性格活波开朗,最爱的就是她家院子里的栀子花,偏不爱的就是开在黄泉的彼岸花。
可是这朵彼岸花却成了戚彩身上的刺青,这些都是因为他。
甚至因为自己随口说的那句,“不喜欢刺青的女孩”,她闷闷不乐了好久,惶恐不安的模样才最让他心疼。
商岸低头亲吻她的唇角,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他懊恼悔恨,他一直都知道她对他的感情,却因为那低到尘埃的病态思想,让她吃了那么多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