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清月与李紫菀自小一起长大,只因两人的父亲是同僚,又志趣相投,所以自小两家就比较亲近。她们也是彼此唯一的闺中女友,直到去年李紫菀先一步远嫁,两人便再也没见面。此时

    又来到她家里,幼时的时光都历历在目,如今过去不过一年多的时间,可总有些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简清月不由怪自己应该经常来看看他们才对,李紫菀虽然还有一个弟弟能替她尽孝,可毕竟不能替代她,自己来看看也能疏解一番他们的思女之情。

    他们敲门后是李父来开的门:“李伯伯,伯母她怎么样了,我过来看看”

    看到她之后,李父辨认了一番才认出梳着妇人发髻的她:“哦,清月啊,真是差点不敢认了,快进来”

    他很热情的迎她进来,像对待自己的子侄一样,先是关心她的生活,后说起李母来便长吁短叹:“你伯母是想紫菀那丫头了,当初我们就不同意这亲事,可她非要坚持,嫁到那几千公里以外的江南,恐怕此生都难见一面了,一开始还常常捎信来捎东西过来,后来就连信都没了,你伯母就觉得她是出了什么事,可又不知道她住在哪,连找都不知去哪找,对了,说起来,你们那么要好,她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些内情?”

    简清月摇摇头:“她只跟我说那个人就是她心中的人,为了他愿意抛弃所有”

    “好狠心的丫头,就这么把我们都给抛弃了”李父顿足捶胸的哀嚎。

    劝慰的话也不知怎么说,可在她心里紫菀应该不是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舍得呢。

    心上被蒙了一层乌云,两人都没再说话,郁郁的到了李母卧房,她已经卧床不起了,嘴唇发白,脸上黯淡无光,整个人都憔悴的不行,简清月把她按在床上,没让她起来,坐在床边安静的跟她说话。

    越说就越觉得李紫菀出嫁的事有蹊跷,她出嫁前找过自己,说的全是道别的话,她说怕分别时难过,就没让送她。两人是最好的发小,可她居然没见过那男人,就连李父李母都只见过一面,只知道他身材挺拔,眼睛挺大的,长的一表人才,身上满是富贵气,看起来家世不错。

    因为是来京做生意,所以也没拜堂成亲,俩人给二老磕头之后,便双双回了江南。

    这婚事听起来也太荒唐了,可是当时也觉得合理,毕竟路途太遥远,也只能这样。

    可如今杳无音信就不对了,这才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,不至于对娘家如此忽视。

    李母忽然想起什么:“不过啊,她断了信儿之后,过了两个月开始每过一段时间门前就会有东西放着,吃的、穿的、首饰什么都有,肯定不是她买的,以前都是托镖局或是驿站送来的,后来这些都是直接放在门前,人都没见过,买的东西跟以前也不一样,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给的,照理说送东西了,怎么也该顺便写几个字的,可是没有,这件事也是蹊跷”

    “有这种事?是些什么东西还能找到吗?”简清月觉得摸到了真相的边缘。

    “一开始,吃的都不敢动,后来也就都给吃了,就剩下些布料、头面,哦还有你伯伯的砚台、毛笔”

    “您怎么确定不是她送来的?”

    “她知道我们的喜好,总是买的很称心,后来这些东西都是随意买的,颜色材质也都不对”

    “那多久出现一次”

    “大概就是每月一次吧,时间就不确定了,月初也有月末也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