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叫我给他们做媒?谢礼我都收了,这亲要结不成,就得退回去,损失你赔?”张桂花语气不渝,这事怎么算都亏,失了钱财,还影响名声。

    丁家珍咬咬牙,一跺脚坚决道:“我替你赔,罗老太那我去解释,不仅如此,我还给二姐你双份儿谢礼!”

    虽然阮清秋不清楚这个牛家是什么情况,但这婆娘不惜重金也要达成目的,还美名其约为她好,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,指定是个火坑。

    香蕉你个巴拉,什么仇什么怨呐!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见人犹豫不定,丁家珍再次筹码,“加一张大团结,二姐你说行不行吧!”

    张桂花心动了,她到底不是职业媒人,对于这个行业的底线,偶尔也敢踩,没有敬畏之心,又怎知什么叫十里多同姓,百里亦攀亲,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
    又或许,人总是存侥幸心理的,认为坏事不一定摊到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于是她同意了,“行,我大儿子下个月娶媳妇,最近都在忙着准备结婚用的东西,实在没时间去办这事,不过我保证在入冬前给你办妥行不?”

    丁家珍想到与罗老太约定的是明年开春把那死丫头送去,原本打算入冬前送走人的,如今倒不必说了,等到时候木已成舟,罗老太不满又怎样,只能咬牙认栽。

    见二人达成交易,阮清秋一时心中复杂,是因为揍了她的心肝宝贝儿子?还是因为当众揪她耳朵?或者是因为用铁锁吓唬她?

    可这一切不是他们凑上来先招惹自己的吗?

    思忖许久,阮清秋隐约明白了丁家珍的行为逻辑,她无法容忍一直逆来顺受的人,三番五次地忤逆和反抗,所以用她的方式镇压这种反抗,惩罚这种忤逆。

    啧,心理扭曲的婆娘。

    她不是原主那小姑娘,对继母和父亲还有孺慕之情,对使唤她的弟妹还有手足之情;更不是一个土生土长在这个年代,受限于时代和学识,认为要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靠嫁人改变命运的传统女孩。

    人在做,天不一定在看,阮清秋不求天看,她只信自己,想害她,先问问她砂钵大的拳头同不同意!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今天的菜比过年还丰盛!”

    “是三丫姐亲自下厨的呢!”

    “好香啊,我好饿!”

    年纪较小的阮蜜蜜几人激烈讨论的同时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八仙桌上的菜——